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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1 / 5)

“阿回,你太累了。”谢瑾看着郗归眼下的乌青,心中怜惜不已。

他诚恳地劝道:“其实你根本不必事事躬亲——”

“不,不是这样的。”郗归轻轻摇头,打断了谢瑾还未说完的话,“垂拱而天下治,绝不可能出现在如今的江左,更不会出现在任何一支军队里。军队永远需要磨砺和保护,更不必说我接手这支队伍还不到半年,正是建章立制的时候,更该细细筹谋,小心行事。”

谢瑾怜惜地抚了抚谢瑾的鬓发:“可是阿回,你这样会很累。”

“可我甘之如饴呀。”郗归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是如此地知性动人,以至于几乎完全盖过了她脸上的疲色,“我在江左活了二十多年,如今才真正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我特别高兴,真的。”

谢瑾也露出了笑容:“我相信,阿回,我也为你感到高兴。可看到你这样辛苦,我还是忍不住心疼。”

郗归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放在谢瑾胸前:“不要心疼,玉郎,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我辛苦,而是想告诉你我在想什么、做什么,想让你真正认识如今的我。”

“我明白,我都明白。”

谢瑾再次叹气。

他们总是在错过,总是在追寻不一样的东西,总是没有办法将爱放在第一位。

多可笑,他们明明那么相爱,却永远只能给对方次一等的爱,甚至有时候连这次一等的爱也无暇顾及。

京口大震之日,他是那样地担心、那样地害怕,可还是要等到一切朝事都安排妥当后,才能星夜兼程地赶赴京口。

而郗归纵使对他尚有些许情意,却也无论如何都越不过京口,越不过北府,更越不过她的满腔抱负。

她让他懂她,让他明白她不会回应,也无法回应同等的爱情。

“或许我们都生错了时代。”

谢瑾站起身来,继续为郗归梳发。

郗归听到他慨叹着说道:“我们不该生在这样的时代,不该相逢在这样的时代。可既然已经投生在此,便也只能竭力过好这一生,为国,为家,也为己。”

谢瑾的声音很是低缓,郗归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曾经背过的一首诗——愿为五陵轻薄儿,生在贞观开元时。斗鸡走犬过一生,天地安危两不知。1

郗归第一次读到这首诗时,觉得作者不过是羡慕五陵年少的鲜衣怒马、意气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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