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文学热点>都市言情>展昭·青山依旧> 第一百三十一章 故月人千里 可似当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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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故月人千里 可似当时否(1 / 2)

虽说婚期将近,但此刻正值年关,展昭身系维护京畿治安重任,未曾告假回乡。

而他与丁月华,也只是在订婚宴时匆匆又见了一面,此后要么书信往来,要么丁月华前往开封探视。一来二去间,丁月华与开封府一众人也渐渐熟稔,从他们口中,丁月华也明白了展昭的碧血丹心,对于他腾不出时间陪伴自己左右,倒也不介怀了,反而更加钟意这位误打误撞得来的郎君。而开封府一众人,对于展昭喜事将近也是喜于形色,成日里拿展昭说笑,展昭也不恼,只是淡淡笑着。有空的时候,展昭会陪着丁月华上街,跟在那人身后结账;也会陪着丁月华过招,切磋武艺。而展昭面上的神情似乎总是一成不变,永远都微微勾着嘴角,没有太过肆意的笑,也不见太过怆然的悲,用公孙策的话来说,展昭与丁月华,或许没有两情相悦,但却可相敬如宾。

上元佳节这日,丁月华又带着婢女菱香偷偷溜进了展昭的小院,可惜来的不凑巧,展昭奉召入宫,尚未回转,此刻房里空无一人。

丁月华无奈地撇撇嘴,将包袱放到桌上,这才细细打量起展昭的房间。此前虽说来了几回,可几乎没在他房里待过多久。对于这个即将与自己成婚的夫婿,丁月华还是充满好奇的,她只知道江湖上说展昭侠肝义胆,开封府说他心系苍生,自己与他相识以来,他也是一直以礼相待,从不曾有半分逾越之举……想着想着,丁月华竟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正在这时,她忽然听到菱香惊呼。

“原来展大侠还会画画!”丁月华转过头,见菱香在书桌旁的雕花卷缸中翻动,而手的画卷已被她徐徐展开。丁月华刚想呵斥菱香无礼,却又实在好奇展昭的墨宝究竟是何模样,于是她嗔怪着抬手指了指菱香,而后走到书桌旁,仔细端详起那幅画。

这原是一副竹石图,笔酣墨饱,晕染得当,留白之处,提小诗一行,“谁知竹西路,歌吹是扬州”,而落款之处,则是既写了展昭,又写了颜卿。这正是赵祯来访当日于窗边所见画卷,自与丁月华定亲以来,展昭便将这幅画收了起来,一同收起来的,还有那副廿四桥头明月夜。

丁月华正想着这颜卿是不是江湖上昙花一现的凌泱阁阁主,便又听到菱香惊呼。“小姐,你快瞧!这画上画的是不是扬州瘦西湖啊?我一早便听人说,这扬州瘦西湖与杭州西湖,是环肥燕瘦,各具千秋,只是可惜啊,一直都没机会去看看呢!”

将竹石图卷好放回卷缸,丁月华这才偏头看向菱香手中的另一幅画,只是还没细看,题诗便叫她心里咯噔一下,“玉人吹箫,廿四桥头红药……”见丁月华面上神情有异,菱香缓缓卷起画卷,轻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丁月华应道:“传说春秋时,秦国箫史善吹箫,而秦穆公之女弄玉对其极为仰慕,秦穆公便将女儿许配给箫史为妻。箫史教弄玉吹箫,学凤鸣声,而后便果真有凤凰飞到家里,夫妇二人便随着凤凰飞去了。”

菱香不解其中之意,又复问丁月华,丁月华却不曾作答,只摇着头轻声呢喃:“玉人吹箫,是喻男女相慕相爱,莫非展昭……”恍惚间,丁月华想起冬至日,她拉着哥哥上开封,转过回廊便见展昭顶着雪站在院中,手里正拿着一只玉箫,自己还央他吹奏一曲,却被他以不识乐理给拒绝了,从那以后,自己就再没看见过那支玉箫了。

耳边传来脚步声,丁月华这才回过神,察觉是展昭回来了,她忙笑着去开门,堪堪行到门口,又顿住了,原来门口不止展昭一人。

“什么时候启程?”说话的正是白玉堂,此刻他正与展昭一前一后走向院中石桌,丁月华正在疑惑启程去哪儿,便听院中的展昭应道:“明日便走。”

“展大哥要去哪儿?”清脆的女声入耳,展昭与白玉堂齐齐回眸,果见丁月华站在展昭房门前,白玉堂摸摸鼻梁,笑着转过身,看来他对于丁月华三天两头往开封府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展昭上前两步应道:“我正欲给你去信,你来的正好。”见丁月华有些不解,展昭接着道:“今日官家召见,交密令与我,明日便要启程,尚不知几时回转,你我婚期,怕是要延后了。”

听到这话,丁月华面上神色一滞,不过倒也掩饰的极快,想到展昭人在公门,本就身不由己,她随即笑着应了句不妨事。见局面有些尴尬,展昭忙笑道:“今夜开封灯会,我陪你上街好好逛逛。”难得听到展昭主动提出陪自己上街,丁月华喜不自禁,连忙应下。

阳斜城中还在四下欢庆,皇城内却已恢复了森然秩序。颜卿坐在桌前看着那封信封上加盖了宋国玉玺,拆开后却是展昭字迹的信件,面上尽是淡淡柔意的笑。这信原是两月以前就寄来的了,因那时节政务繁忙,颜卿来不及拆开,后来想起却又不知被随手搁到了何处,直到今日整合文书,信件才从一摞厚厚的公文中掉了出来。

看着遒劲有力的字迹,颜卿脑中又浮现出那人容颜,“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轻声呢喃着信中小诗,思绪已然飘回中秋夜。成千上万的孔明灯在一瞬间飞向夜空,那人低头从自己手中轻轻咬走一颗糖葫芦,而后看着漫天摇曳的孔明灯,轻声问自己何时回转。如果可以,她多想时间就停在那一刻,任凭车水马龙,眼中却只有彼此。

颜卿正想着如何给展昭回信,却听有人扣门而入,一抬眼,只见从宋国千里迢迢赶回的宋子墨正笑着走近自己。

“臣已扫清薛飏余党,今特来交令!”颜卿接过宋子墨递上的函件,一边看一边听宋子墨将如何安排凌泱阁权利分配细细说来,说到薛飏时,宋子墨明显顿了一下,“鬼面凶神究竟是如何出的大牢,又是怎么曝尸荒野;白玉堂中蛊之后又是谁在暗中操控……似乎一切的线索,都随着薛飏的死断了,属下无能,查了这么久,也不见其效。”

颜卿放下函件,摇摇头应道:“恐怕关系到宋国的朝中纷争,你我不是宋国君臣,想查这些,怕是不易。”思索片刻,她又道:“你权且歇息几日,待子砚大婚以后,去襄阳。”颜卿对于段瑞兴还是心存疑虑,她必须知道那个人究竟是如何去的襄阳王府,又在王府中经历了些什么。

正出神,却突然听到宋子墨说道:“说起大婚,属下倒是恭喜少主。”颜卿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宋子墨,那人讪笑两声又道:“前些日子,常州展家前来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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