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青红交白，腿脚得动撑地而起，冲将出去。纠缠的二人映入眼帘，步杀挺背屈膝半跪于地，被蛮歌媚眼如狐地托起下巴，面如沉潭冰池，鸦睫冷淡垂落，山石般定着一动不动。
我气极，“蛮歌！”
步杀闻言倏然回头，视线直攫住我，沉寂的乌眸似萦流火一瞬微明。他挣动一下像要起身，却又似忆起了什么，双手微垂，敛了眼眸，睫毛低覆。
“阿光……你的武功……恢复了么……”蛮歌自惊愕中回神，眼神触上我嘴角的几点猩红，瞳孔一缩，“才恢复武功就蛮力运功冲开穴道！阿光你这身子还要是不要了！”
她恼呵着，丢开步杀就向我走来，伸手欲要搭上我腕间的脉搏。我挥手将她甩开，径直走向步杀，将他一把拽起，“你给我起来！”
步杀微怔一下，顺着我的力道起身。我抬眼就瞧见他下巴上，一处指盖大小的浅淡胭脂唇印，眼睛蓦然生红。踮了脚尖，伸手捏了袖子用力去擦，直将那处擦得一片通红。
我眨巴眨巴眼睛，眼睛更红了。
蛮歌见状，眸光微闪，“阿光，我不过是……替你试他一试……”
“如何试？”我将步杀挡在身后，气道，“他若不接受你的条件，便是大言不惭与我假意，并非真心想回到我的身边！他若接受条件……与你、与你……就算证明了自己，又与背叛我有何区别？！”
蛮歌，“…………”
我，“你就是挖了个大坑，他跳或不跳，都是错！”
她撇撇嘴，脸色不大好看，低声嘟囔，“这是脑子随功夫一并恢复了么……”
“我听得见，”我恼得脸色更红，缓了许久，渐渐平静下来，“蛮歌，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我吃饱了撑的为你好，”蛮歌侧脸，低嗤一声，犹自嘟囔，“老娘就是瞧他不顺眼，怎么着罢……”
我，“………………”
蛮歌拧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