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穿戴整齐,往她那侧床头走了两步。
他还是想不好该不该告诉她。
万一她还没睡够,将人吵醒,委实不该。
颜芙凝正睡得迷糊,似醒非醒间,觉得眼前笼了道阴影,眼睛眯开一条缝。
不开这条缝没事,一开,惊得她瞪大眼。
只见平日里冷冰冰的某人就站在她床头,盯着她。
盯得她毛骨竦然。
傅北墨笑道:“肯定是你洗得不干净。”
“我也想嫂嫂洗,奈何哥哥都叫姐姐给我洗衣裳。”他转头对孟力嘟囔,“嫂嫂洗的衣裳香喷喷的,姐姐洗的衣裳,香味很少。”
只是,今日怎么捋?
荷包!
待用完朝食,她将两条带血的裤子塞进木盆,端着去河边。
又睡了半个时辰,她起床。
他这么瞧着她,怪吓人的。
傅北墨有模有样地扔过去了一块,虽只一朵水花,但水花甚是漂亮,他便又扔了一块。
遂快走几步,下了河埠头洗裤子。
“你怎么知道?”傅北墨问他,“莫非我姐姐给你洗过衣裳?”
颜芙凝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继续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