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傅北墨与傅南窈就吵了起来。
吵得互不相让。
颜芙凝走出屋子,单手拎了背篓。
整整一背篓的冬笋很沉,她拎不动,遂喊:“北墨,你帮我搬到灶间好么?”
傅北墨这才对傅南窈皱了皱鼻子,走到颜芙凝跟前,两手抓住背篓提手,放去了灶间。
见他又要与傅南窈吵嘴,颜芙凝又让他帮忙把捆成一捆的细竹竿放去柴房。
这么两趟下来,傅北墨就忘了要与傅南窈继续争吵。
她当即便掉了泪珠子。
她拧着眉,将干爽布条一圈圈往上缠。
已是夫妻,她还想如何?
他该不会要提前折磨她了?——
睡前,颜芙凝照旧将床单挂起,忍着手心的疼,固定好床单两角。
害她伤口崩开,血又渗了出来。
忙下了床,仰头看他,用商量的口吻与他说:“你若肯给份放妻书最好,若不能,给休书也成。那份和离书要两年,我大抵等不了。”
布条顿时被血染红,颜芙凝只好重新更换。
他是要帮她?
傅辞翊继续缠绕两圈,而后拎起布条两头,往上提溜着,用力抽紧打了个结。
今日已是腊月廿九,外头的爆竹声比前几日更多了些。
傅辞翊的手掌立时变得僵硬。
他嗓音寡淡,深邃的瞳孔涌起冰冷的暗芒,转瞬即逝,面色一如既往的漠然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