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一旁默不作声的李守财便不满地看了自家爹一眼。
田地是一个农民安身立命之本,不到万不得已,一般舍不得卖。
为了他哥读书,不仅要把家底掏空,连家里的田地都保不住了!
“爹,哥都三十老几的人了,还是个童生,这次院试怕也考不上。”李守财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就别嚯嚯家里的田地了,没了田,咱们全家人喝西北风啊?”
“守财,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李家老爷子张嘴刚要骂了几句,李守德却站出来道:“二弟,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考上了秀才,你们不也跟着沾光嘛!”
“对呀对呀!”朱氏也赶紧站出来拉住自家男人,“当家的你别犯糊涂啊,大哥考上秀才,你就是秀才的弟弟,外面还敢有人看不起你?”
……
她们住的这小破屋肯定也不能幸免,得想办法提醒她娘找人来修缮坚固一下这屋子。
只有那样的房屋,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一些没人要的廉价的胭脂水粉就哄得小姑子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庄稼人眉开眼笑的,也算不亏了。
“小姑啊,这是我在县城给你买的胭脂水粉,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涂的都是这个款式,老贵了!”
夜色渐深,母女俩在对新房的畅想中渐渐入睡。
李家老爷子对上自家儿子不满的眼神,心知这些年对他有亏欠,但以老李家的家底,最多也只能供的起一个读书人。
现在六月份了,等到了冬天,这里可是要发生雪灾的,很多不牢固的房屋都会被大雪压倒。
姜晓晓正要开口,姜未便笑着道:“你还指望咱们一直住这破屋子啊?咱们有了钱,不如一步到位,盖间新房子如何?”
明明同为李家儿子,大哥能去镇上读书,考取功名,一家子人不用下地干活。而他呢,天天下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跟他哥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李家老婆子虽然平时泼辣蛮横,但该有的心眼还是有的。
到了晚上。
说完,便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