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娘的笑容淡了一些，她伸手捉住白姬的手，果然从缝隙里看见了掌心中的血迹，斑驳又刺眼。
白姬苦笑了一下。
“咱扶你进去吧？虽然雨不大，但雨天的风总是冷的。”
她摇摇头：“不，没关系的，在这里就好。”
白姬看着庭院的雨景：“我想待在庭院里，在庭院里至少能看见天空。”
她抬起头，天空弥散的乌云将天穹涂抹成一片不见天日的灰暗。
“我不喜欢室内，房间里太窄了。”
沉默了一下，她又说道：“姌娘的话，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姌娘点点头：“嗯，很多很多。”
漫长的生命和特殊性让她走过了许多地方，甚至不局限于一个世界。
闻言白姬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向往：“很多地方啊，真好，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还小的时候跟着母亲去赏花的那处郊外……不过仔细想想，那处郊外也就是在这座城的城外吧。说什么远方，我连集市都不曾见过呢。”
她是阁中贵女，本来就见不得生人，后来身体太差，更像是个易碎的珍品一样被束之高阁。
白姬的目光黯淡下来，叹了口气：“明明生活在那么广阔的天地，我却只能屈居一隅，真是……”
她说着，忽然一顿，眨了一下发红的眼睛：“啊，我在说些什么呢，下雨天就是容易多愁善感，”她像是突然回过神一般摇了摇头，“让你看笑话了。”
从她变得有些模糊的视线中，姌娘的身影不能被看真切。
她依旧那么美丽，美成不属于人类的妖异，甚至一有种十足的锋利感，哪怕是坐在自己身旁，也自有一身与她割裂的气质。
与自己这样的笼中之鸟不一样，姌娘是自由的，是可以肆意翱翔的……鹰。
“那么，白姬想出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