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伊说完便转身上了楼梯,虽能看出有点瘸,但一步恨不得能跨三级台阶,完全看不出虚弱的样子。楼梯上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又侧身,一抬手将水壶扔向了吧台那边,高兴地说:“哈里,待会送壶热水来,我有客人来啦。”
吧台边的哈里手忙脚乱地接住空水壶,应了声。
格里沙还在发愣,他没想到这竟然是个这么明媚张扬的人。
脚背肿的高高的,一片青紫。格里沙半跪在地板上,戴着白色丝质手套,一手捏住弗伊的脚腕,另一只手轻扶脚背转动了一下,就发觉脚的主人猛然一颤。
作为一名出色的医生,对病人的情绪要兼顾到,格里沙安慰道:“没事,已经结束了。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说着他站起身,打开随行的木箱,掏出一白色小瓶的药膏。
他抬头却发现弗伊咬着牙,不是忍痛,而是在憋笑憋地抖个不停。
弗伊收回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疼倒是不太疼,就是有点痒……”
格里沙将药瓶递给她,摘下手套,收好放在箱子里,温和地笑:“这瓶药膏一天涂三次,会让您恢复的快一点。”
弗伊面色纠结:“......多少钱呀?”
她可看不起这种私人医生。
刚到这个世界时,她还怕这里的医术真像她那边的中世纪一样,什么放血、生吃大便等黑暗医术,本来病不死,硬生生被医生治死。
幸运的是,这里医疗还有点现代文明的光辉,没有那么变态。
不幸的是,由于医疗价格太过昂贵,她根本看不起病。迄今为止,她也只在上次住院时享受过一次医疗服务,那也是沾了兵团的光。
伯伦特忍俊不禁:“放心吧弗伊小姐,这些不用您付钱。”
弗伊眼睛一亮,那她可就不客气了:“伯伦特先生,你叫我弗伊就好啦。”
她期待地看着格里沙,像看到了一只可以使劲薅羊毛的羊,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说:“其实,我还有些小毛病…就是膝盖会经常疼痛…嗯…昨晚眼睛突然也有点看不清…还会经常性头痛……”
弗伊滔滔不绝的说着她身体的小毛病。
格里沙:“……”
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这个女人的健康状况果然是极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