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师晨发的登机照，妘苘心中大石头落地，忙投入到工作中，争取通过入警考试转为正式警察。
漫长的值班时间吸干妘苘身上人气，满身班味儿的她收到次鹇的短信，说发工资要请她吃饭。
两人约在烤肉店门口，妘苘本不想去辛记烤肉，离家远、排队时间长，但客随主便。
次鹇乘坐的公交车堵在来的路上，妘苘先去商场六楼取号排队，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等待，店员一会儿拿零食，一会儿送茶水，还没吃烤肉她就饱了。
快排到她的时候，次鹇现身。一身耐脏的黑色休闲装，似做了重活喘着粗气。
妘苘等了近一个小时，睨了他一眼道：“真会掐时间。”
次鹇无地自容似的，单膝跪在她脚边，捧起她的手柔声道歉：“对不起，姐姐等很久了吧！路上车多，出了点小剐蹭。”
值得歌颂的外貌吸引视线，邻桌年纪不大的女孩双眼发光，脑补大热的姐弟恋。
“你没事就好，到我们了。”妘苘语气敷衍，差点被放鸽子，她心情没那么好。
“361号请用餐，361号请用餐。”不断代替人工的机械准时播报。
倩影从眼前飘过，次鹇站起身，略微活动了下肩颈，为接下来做准备。
两盘半份牛肉足够招待胃口不佳的人，妘苘刚刚在外面吃太多，这会儿没有进食欲望；次鹇夹起烤熟的黑椒肉片，细嚼慢咽的动作像在熬时间。
两人走出烤肉店已经是凌晨一点，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冷风吹散妘苘的困意。热闹街区在黑暗中沉睡，双行道两侧停满车辆，路边如同复制粘贴的大树枝叶摇摆。
两人在路灯下并肩而行。
次鹇的手背悄悄靠近妘苘手背，不经意的摩擦也许是一场又一场的意外，“姐姐，这是我兼职的路，陪我走走好吗？”
熬过犯困的时间，人比吃了毒蘑菇还兴奋。妘苘仰望漆黑夜空找不到几点星光，“今天月亮好大。”
“正好看清姐姐的脸。”次鹇蓦地抓住她的手，月色下的笑容令人起鸡皮疙瘩。
前进方向越来越偏僻、黑暗，万籁无声，凄惨月光照进无人树林。榉树、竹子各种林木混合种植，在空中交错的枝叶像乱画的黑线杂乱。路边堆着些铺路的砖块，两双相似的帆布鞋陷入地面松软的土壤里。
次鹇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妘苘背后，如同刚见面时一前一后，“这是小路，姐姐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