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矿道中唯一的光亮就是放置在墙壁上的火把。
公孙悠自己摸索着想要取下头上的发冠,玩笑归玩笑,她也不是那种擅长忍耐的人。
只是再没有镜子的状态下,发钗勾住了她的头发,发冠一时间取不下来。
“我帮你?”虽然说的话是询问,但白玉堂已经走到了公孙悠的身后,在她看不见的身后将她头上和发丝纠缠的钗环首饰取了下来。
“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玉堂将繁重发冠从公孙悠头上取下来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公孙悠的松快。
公孙悠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余光扫到一旁靠在一起不住的点着头的卢珍和白芸生。
“我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反而是你,身上被下了符都不知道。”公孙悠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石头,示意白玉堂。
很短的停顿之后,白玉堂捧着手里的冠坐在了公孙悠的身边。
公孙悠伸手,从白玉堂的衣袍下摆上拈起了一片烧得只剩下一个角的黄符。
符纸在她的指尖变成了一只飞虫,公孙悠将飞虫送了出去嘱咐它去找明淼。
“是类似障眼法的作用。”公孙悠抬起手打了一个哈欠,她有些累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根本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两个孩子应该比他们掉进来的时间还要早。
大约是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原本还昏昏欲睡的白芸生猛地抬头睁开了眼睛。
在看见公孙悠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目光移到白玉堂的身上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
卢珍靠在他的肩头,已经小小的打起了呼噜。
【是拜过堂的关系。】
白芸生想起了之前公孙悠说的话,那个时候他想的是不能让五叔知道,但现在,他有些相信公孙悠的话了。
“睡一会吧。”公孙悠散着头发,看起来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