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因调离正房,是我的意思。”
卫赋兰搁下茶盏,他话音刚落,云招猛地上前两步,满脸惊愕。
“是二爷的主意?为何?”
“笨云招,练就这一身结实的腱子肉有什么用?跟了我这么多年,却半点也不识得这些阴谋诡计。”
无端挨骂,云招也顾不上,只着急问:“二爷的意思是,阿因从一开始就是有意接近您?”
卫赋兰卷起书册,朝云招脑袋扣下,“我说的不是阿因,是她背后的人。”叹了一声,放下书册,“大哥是什么性情,我清楚得很。”
六岁被乳母带出府去,在街上走失大半宿,十三岁他就把那个乳母及其儿女三人驱逐出府。这个人很能忍,且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露出爪牙。
沦落成狗时,卫赋兰也想过会不会是大哥的手笔,但他和父亲都查过,大哥确实与此事无关。
甚至父亲查得更深更远,似乎比他还要在意这件事。
卫赋兰不知卫映兰心中是否对卫家有怨,但父亲年事已高,而他无故失踪的那三年也着实令这老头害怕起后继无人来。
阿因进府不久,府里就传起卫赋兰和阿因的流言,人人都道阿因是因为被二爷所救,才有机缘活下来并且进入贾府。
甚而,太太也信了,太太把阿因带在身边,又在卫赋兰回府时让阿因前去伺候。
彼时卫赋兰还没有头绪,但他知道,这很不对劲。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找到太太,让太太将阿因调离,平息流言。
未免打草惊蛇,卫赋兰没有向云招说起,呆头呆脑的云招也不负所望,半点没疑心。
听罢前因后果,云招的脸拉了下来,几分埋怨几分气恼,还有几分委屈。
“怕小的泄密,您也不至于瞒我这么苦啊!”
“好了好了,男子大丈夫,别做出这一幅要哭的样子。”
“诶嘿,您骗了人,您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