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给了两副画,玉石自然是一分为二。”春纤解释道。
“给我看看。”
林黛玉于画上并不擅长,只因那日见狗叼走海棠香囊,才突然来了兴致,随手画了副芙蓉,数月来只得一张,哪里又曾画过兰花?
她接过卷在一起的两张宣纸,展开一看,果然是两副笔锋截然不同的画作。
一张秀丽逶迤,是她自己的画,另一张只寥寥几笔,不如她那张细致,但简约洒脱,空谷幽兰的形态跃然纸上。
鹦哥朝她手里看去,“这两张都挺好看的,而且叠在一块,我以为姑娘是想......”
鹦哥声音越来越小,这两幅画便是她从林黛玉房里卷出来的,而今观林黛玉一脸惊诧,她亦忧心,暗忖自己是否办错了事。
玉石如何倒不是林黛玉最在意的,虽那石头经过她娘的手,但到底不是她娘本意上送给她的物件。
比起这价值千金的玉器,林黛玉更看重她娘故居里的那沓陈年旧纸。
她此刻诧异的是兰花图。
沉吟半晌,林黛玉忽想起那日小白犬一身墨汁,端坐案上,她以为它又在瞎鼓捣,难道其实是在学她画画?
她看向地上那闲适的狗。
如她所料,狗的眼神,一如既往坦然无害。
这令林黛玉更为困惑。
初一到底什么来历?
少倾,林黛玉稳定心神,对不明所以的春纤鹦哥展颜道 :“师傅做工很好。”
春纤欢欢喜喜退下,鹦哥仍有些狐疑,想再问问林黛玉,却见林黛玉忽然蹲了下去。
与此同时,白犬来到林黛玉膝前。
林黛玉右手擎住素绳,绳子尾端掉下一枚兰花玉牌,那玉牌在小狗的眼前一晃一晃。
连晃几下后,林黛玉微微向前,把绳子往狗脖子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