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容桉睡醒时,安暮早就没了身影。
她优哉游哉吃完早饭,刚给油画调完色就接到安暮的电话。
“桉桉,你现在在家吗?”安暮周围环境嘈杂,鸣笛声不断,导致她的声音很模糊,但是听起来很着急。
“我在家,怎么了?”
“Fionn那家伙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但我手头还有事,走不开,你能不能过去一下?”
“车祸,严重吗?”容桉站起身,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开始换衣服。
“估计没什么事,只是那家伙人生地不熟,还看不懂中文。”安暮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声音变清晰,她继续说,“在市医院C幢801,我等会儿忙完了就过去。”
“嗯,那我先过去吧。”听到Fionn没什么大事,容桉松了一口气,拿起遮阳伞匆匆出门。
容桉一进病房,就看到Fionn咧着个大白牙,不知道在乐呵什么,腿上还缠着石膏,从脚到膝盖包得像个粽子。
见到容桉进来,Fionn惊喜,“桉,你怎么来了啊?”
容桉从上到下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他一番,脸上有些轻微的擦伤,鼻子也有些泛红,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受伤。她关心地问,“你怎么样?除了腿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Fionn想了一会儿,说,“我这里...疼”,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表情难看。
“怎么了?我去叫医生。”容桉有些紧张,万一Fionn有内伤没检查出来。
“不...桉...不用。”Fionn叫住她,“我就是...伤,痛?”
“什么?”
Fionn解开自己的病服,露出结实的胸肌,容桉脸一红,她疑惑地看着Fionn。
他再次指了指胸前,表情十分坦然,容桉不解凑近一看,左胸上面有一处擦伤。
......
“没什么事。”容桉说。她顺势在病床边的椅子坐下,用英语问,“你付钱了吗?”
“有人给我挂号了,其他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