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医院,院长办公室。
何韫清挺拔的身姿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目光远眺向远处那株梧桐枯树。
“去年看上去死了,今年不知怎地,又活过来了。”身侧的办公桌前,院长何怀安没抬头,戴着眼镜正翻看着手里的病历。
何韫清若有所思,“对您来说,死活有分别么。”
何怀安翻病例的手指定了一下,转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看病例,“你倒是很少来医院。”
“身体健康,来医院干什么。”何韫清淡淡地回道。
“你就打算这辈子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么?”何怀安放下手里的病例,抬起头来,“韫清,我承认,当年是我对不起你,还有你母亲……”
“当年的事不要再提了。”何韫清打断他的话。
他很不喜欢从何怀安的嘴巴里面听到他的母亲。
何怀安叹了一口气,“罢了,你说的这个孩子,我可以帮忙申请天雅医疗救助基金。虽然按年龄来说,他的确超了一岁,但当年这个基金会创立的初衷就是救助那些经济上有困难的重伤病少年儿童,规矩是死的,但从情理上讲,破例一次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