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当妖月空略微粗糙的手从她身体的皮肤划过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剧，那异样的感觉令她很快心神不稳。
难道她昏迷的这些天里，妖月空都是这样为她治疗的吗？
每天五个时辰，那岂不是说每天他都要陪着她泡五个时辰，同时不停地给她按摩推拿五个时辰？
五个时辰还是减少时间之后的泡法，那她苏醒之前难道是每天十二个时辰一直都泡在水里？妖月空也十二个时辰不会休息？
妖月空一边给她做着治疗，一边静静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变得粉粉嫩嫩，忍不住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听说在你们人族之内，如果一个男人和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便一定要结为夫妻的。”
妖月空盯着念初心的脸，微微笑道：“这半个多月我天天都为你这样做治疗，早就把你的身体研究遍了，现下你似乎只能嫁给我了。”
念初心的脸蓦然一僵，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着念初心目瞪口呆的模样，妖月空暗自笑了起来，却没有再出声，只静静地看着她的脸。
半响，念初心才喃喃开口：“我已经有夫君了。”
“你是不是成过亲我不知道。”妖月空摇了摇头，笑得很淡：“可我知道，你还没有男人。”
念初心一愣，很快明白了妖月空的意思，顿时脸颊发热，低声说道：“他答应过要娶我的。”
看着念初心越发暗淡的表情，妖月空的心里忽然划过一抹不忍。
他抓起念初心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你不是想看我长什么样吗？”
他拉着她的手一点一点上移，将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全都摸了一遍，末了他轻声问道：“现在可知道了？”
半响，念初心才喃喃开口：“知道了。”
妖月空这才放开她的手，调整位置继续给她按摩。
一时间山洞内寂静无声，念初心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紧张的心跳，以及近在咫尺的妖月空的心跳声。
她自然听得出来，妖月空的心跳依然平稳有力，却明显地比刚才快了些许。
也许是刚刚苏醒太消耗精神，也许是生肌泉的水太过温暖，也许是妖月空手上的力道刚刚好，没过多久念初心便又昏睡过去。
妖月空深深地看着她的脸，继续给她做着推拿。
许久之后，他突然俯下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 ※ ※ ※
念初心彻底清醒，又是几天之后。
她依然泡在水里，岸上传来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对话声。
“小家伙，你确定真的不让我下水？”是妖月空淡淡的询问声。
“不行。”青莲拒绝得异常坚决：“已经治了快一个月了，你天天都抱着我娘亲，借口她受伤为她接续经脉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还不给她穿衣服。我看你就是假公济私，你就是个老色狼！”
“我的确是只狼不错，还活了百万年，你说我老我承认，不过你说我色，这个我否认！”妖月空脾气很好地摇头。
“你活了百万年？”青莲立即被惊讶，声音马上就变了：“你怎么可以活百万年？这怎么可能？”
天地巨变之后，魔神两族俱灭，世间一切生命莫不以成仙为目标，可即使是仙族也不可能活到百万年，几十万年已是极限。
“你不但是老色狼，还是个老骗子！”青莲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我从来不骗人。”妖月空又摇了摇头。
青莲疑惑地看着妖月空，忍不住又问道：“那你怎么可能活到百万年呢？就算是上古的神族，生下来就有十万年寿命，也需要修炼才能活上百万年，你不过是只妖，怎么可能有和上古神族大能一样的能耐呢？”
妖月空静静地看着青莲，笑了笑，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是啊，我不过是只妖罢了。”
说罢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青莲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妖月空，见他要走便立即扯住他问道：“这些天你到底有没有欺负过我娘亲？”
“她都虚弱成那个样子了，我能把她怎么样？”妖月空回过身来诧异地看了一眼青莲：“再说了，这些日子你不都待在旁边监督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