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
寂静的房间中传来唐宁青的低声问询。
“他?”李轻舟心下一惊:“你知道…..”
“我知道,他根本没有破开天门,飞升成功对不对?那天救下轩辕宗弟子万尘的那个和尚,就是他对不对?”
唐宁青的脸半掩在鲛人珠的光辉下,眉目低垂,直垂如扇的眼睫遮盖住那双漂亮的丹凤眸,明明没有多余的表情,却让人觉得莫名的感伤。
“对。”李轻舟披着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转身静静坐在软塌上,她不想骗唐宁青,也没什么可骗的。
只是没想到,唐宁青已经敏锐到这个地步,他虽然从未参与其中,但仅凭着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把事情猜个大概,智多近妖。
“那你呢?事情一结束就会跟他走吗?”
唐宁青坐在桌旁的木凳上,手中不断摩挲着那颗鲛人珠。
空气中雨气弥漫,带着隐隐的幽冷,而唐宁青正在通过不断摩挲那颗鲛人珠而产生的温暖缓解手掌的冰凉。
李轻舟觉得有些可笑,走?跟谁走?
但偏偏她的沉默,让唐宁青以为是默认了,他终于停止了摩挲,轻笑一声:“知道了,我知道了。”
说罢,他将那颗鲛人珠放在桌子上,起身拖着沉重的身子朝着房门口一步步走过去。
其实,知道结果是这样,早就知道,却又忍不住问。
李轻舟看着他的背影,明明没什么异常,却让人觉得,悲伤的紧,好像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背脊,让他喘不过气来。
“等一切结束之后,天大地大,我会游历尘世,再也不管这些纷纷扰扰。”
身后传来李轻舟的声音。
“我不善良,也不大度,一个曾经把剑对向我的人,我不会再有任何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