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帝千傲闭眸，再走一步就要越过陌然，走到她身后去了。陌然忽然伸手，轻轻地拉住帝千傲的手，依旧是那句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帝千傲什么时候发现的，她在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还是，他从一开始就发现？
陌然不敢往深处想，她知道做卧底这个工作她做得不好，可她毕竟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子，一国公主，如果她懂得心计，她就不会出宫来了。
不是所有穿越的人都是万能的。
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帝千傲站定，却没有转身看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希冀什么，陌然拉住他，他也就真的停下来了。
或者，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也是好的。
“我……”陌然不知道怎么说，只是仅仅地扣住他的手指，好像扣住他的手，就能寻求到一丝的安慰一样。
“对不起。”
千言万语，终究还是剩下这三个字。
陌然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她跟帝千若的事情，下意识地，她也不想帝千傲明白她跟帝千若的事情，可以说是报恩，可以说是利用，可以说是她一厢情愿。
或者有一天，等她彻底走出这个阴影之后，她能坦白地对帝千傲说出她跟帝千若的事情，但是现在不行。
帝千傲的心彻底凉了，手指一寸一寸地离开陌然的手掌，本来陌然手掌就不大，帝千傲要离开简直易如反掌，可他偏偏用了抽丝剥茧一样的方法，两个人都能感受到那种感觉。
帝千傲缓缓地退开了，转身一步步离开。
陌然再伸手，捉住的都是空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庭院中，缓缓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