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有心事?”
“没什么。”皇帝摆摆手,“只是觉得要任用几个人而已,但人心却如此复杂。你以为朕,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威宁伯推荐人才?”
“陛下待威宁伯府恩重,这是我二哥和王氏的福气,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陛下深意。”
朱厚照偏头笑了笑,“朕曾听过一段黄河长江论。说的是黄河泛滥了要治,长江泛滥了也要治。”
姑娘还是听不懂。
“清理军屯,处置宗藩……这都不是几道圣旨能解决的,朕这个皇帝其实是坐在文武百官之上的,既要依靠他们,但也不能允许他们一枝独秀。”
王芷眼神微变,原来如此。
都说正德皇帝不会随意做事,果然是没错。
皇帝的意思很明白了,处置宗藩,需要文官们的力量,因为他们掌握着‘道理’,而宗藩之事最大的障碍与后果,就是礼。
如今李梦阳一番慷慨陈词,清流在朝堂上占据了上风,李梦阳之后就是千千万万个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