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是正德二年,皇帝的性格越来越鲜明,保国公一方面是年纪大、一方面是知道天变了,所以平时对于朝政以躲为主,基本上从一个勋臣退化成了大地主。
这次事件,他也最为担忧。
只可惜,这会儿似乎英国公也说不出话来。
保国公只得继续说:“……当时听陛下的意思,似乎也没说要我们退田。事后我又去打听,内阁、司礼监和锦衣卫,没有人在查我们田契买卖的事情。陛下……或许并无意要追究?”
这些事情英国公当然也知道。
“可外面那些臣子呢?他们那样议论朝政,却无一人阻止,陛下是乐见其成了。也怪我,当时只说了一百亩,若说五百亩或许会好些。可我们自己都知道,摊子大了,吃饭的嘴多,陛下贪墨管得紧,田土也管的紧,特别俸禄更没咱们的份儿,你说这……唉。”
保国公着急,“英国公,这时候您可不能叹气啊。”
“那能怎么办?”英国公有些犯愁,“眼下还好,万一等到哪一座侯府、伯府去给陛下献上一万亩田,那我们才难受。”
“谁家都不容易。”定国公徐光祚说,“况且,固安县的刁民闹事,总不至于罚到我们的头上,这理不是这么个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