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害怕说出来了,便没了余地?」
「余地?什么余地?」皇帝看了看刘瑾。
「不说,左右也按不上什么大的罪名,他陷害梅怀古那些话,可以死不承认,即便承认了,也要不了他的命。如果外面还有人搭救,甚至还会有转机。但如果什么都说了……他自己先在自己心里判了死刑,再说的严重些,会不会江西、詹家也会受到影响?」
「为何你会说詹家也受到影响?」
刘瑾头低了几分,不敢说了。
「讲!」
这老家伙竟然跪了下来,「奴婢不敢讲。」
「你知道朕的脾气的。说话说一半,砒霜拌米饭。」
刘瑾人都傻了,也不必这么狠吧,还搞个顺口熘,「那奴婢便壮着胆儿说了……奴婢想着,这帮人大概会觉得陛下是略微严厉的。在浙江犯事的官员又大多被抄家,之后朝廷又成立少府,这就像……就像等着接收犯官之家的财产一般。所以……所以詹秀山死不认罪,有可能就是为了不连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