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忽而唤住贾珩,说道:“子钰,我有一事请教,未知子钰可否有空?”
贾珩转过脸来,怔了片刻,行至近前,说道:“魏王妃可还有事儿?”
严以柳声音清冷中带着几许浑金璞玉的金石质感,轻声说道:“我先去见一位朋友,子钰可否午后的未时在城中的东篱居茶楼等我,我有事相询。”
反正正如他所言,她从咸宁那边儿论起,与他也是一家人的吧。
贾珩心头有些古怪,正如与这魏王妃保持距离,点了点头道:“那午后再说,魏王妃先走。”
严以柳闻言,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流,说道:“多谢子钰了。”
眼前之人虽然与父王不睦,在政见上也屡有争执,但其实并未主动加害过父王,反而父王太过贪嗔痴怒,平常多有愤恨、加害之举。
然后,在贾珩走后,严以柳在侍女的陪伴下,登上酒楼二楼。
这位丽人沿着木质楼梯拾阶上了二楼,来到约定好的厢房,当然是另外一座包厢,而顾若清显然是有些懒得换地方。
这位身形苗秀、矫健的魏王妃,进入包厢之中,就将头上戴着的斗笠摘了下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眺望着外间的金陵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