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绳子滑下去,我们三个举着手电一照,都被墓室中的场景震惊到了。
入目之处,大量精美的砖雕!满墙彩绘的人物壁画!砖雕全都是仿木式结构,并且大片大片的涂成了红色,隔了几百年颜色依然鲜艳。
墓室面积不大,但做的富丽堂皇,陈列有石桌,石凳,石床,此外石床上横放有一具刷了红漆的棺材。
红棺整体完好,只是样子稍微有些变形,棺材一头雕有精美的云头如意纹,另一头素面无纹。
棺材正后方的砖墙之上,同样绘有壁画,我手电照上去瞬间吓了一跳!
豆芽仔道:“山西和这里离着十万八千里,怎么人死后埋这里。”
“那谁知道,这里出了凤佩,说明墓主是女的可能性大,可能人当年是从山西嫁过来的说不定。”
鱼哥道:“云峰,多亏你经验多看出来了,我都没听说过这种墓,你说我们脚下是墓道还是墓室?”
没这点能力以后怎么接把头班儿,我想了想说:“鱼哥,咱们现在脚下踩的砖百分百是墓顶砖,底下直通墓室,打下去找棺材就行。”
靴子墓有很强迷惑性,但墓顶的坚固程度一般,抛开积石流沙那类陷阱不说,最难搞的墓顶是东吴和魏晋时期的“四隅劵进式宝塔穹窿顶。”
“峰子你的包不是在上头?看这情况得用热醋汁吧,我去拿。”
“不用去拿了,用不到那些。”
我抬头认真看了几眼,忍不住说:“有意思,这应该是个“靴子墓”,墓主玩了个心眼儿,一般盗墓的可能就上当了,但他运气不好碰到了我。”
“什么意思峰子?”
我伸手敲了敲墙说:“这是障眼法,别说墓室,我敢说这墙后头百分百毛都没有,真正的墓室还在我们脚下。”
眼前出现了个约一米五高的拱桥形小门,全部青砖砌成,原先应该有完整封门砖,估计是被老光棍破开了。
拱门周围糊了层很湿的泥,之所以泥这么湿,估计是因为上头的果园常年浇水的原因,要是在北方,这个时节就上冻了。
豆芽仔用铁锹捅掉烂泥,随后鱼哥掏出个纸团用打火机点着,抬手便扔了进去。
看纸团烧了一会儿才灭,豆芽仔说:“不缺氧,进吧?”
“进!”
半夜十二点,威坪山,月黑风高。
“喂喂,小萱!听见没!有没有问题。!”
很快,对讲机那头传来小萱声音:“没人没风,一切正常,开火做饭吧。”
豆芽仔呸的吐了口唾沫,高高抡起了铲子。
我们连探坑都不用打,只要老头没骗我,那这里下去就是墓道。
只见壁画上描绘了一扇
那种墓顶,如果不懂规律顺序随便乱抽砖,只要抽错一块!那整个就全塌了!所以那个时期的盗墓贼,有不少都和修墓的工匠合作,工匠在封顶时会悄悄在砖上留下记号,事后得手了双方五五分账。
在破开顶砖的那一刻,一个保存完好,从未被打扰,在地下尘封了近八百年岁月的幽暗墓室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还没下去,豆芽仔突然抽了抽鼻子说: “这什么味儿?好香,你们闻到没有?”